李鈺三個終於出來瞭,三人你瞪著我,我瞪著你,一副誰都不服的樣子。
“好瞭好瞭!終於可以出發瞭,安安,我跟你說可千萬別學那幾個,長大瞭找不到媳婦。”寶珠認真的吩咐。
平安認真的點點頭,表示贊同。
陸枝看著這兩個小小的人,一臉嚴肅的討論,真的是哭笑不得。
阜陽縣山林不少,沒被踐踏,開發的更是多不勝數。
而此次陸枝他們來的便是綿山腳下,聽說山裡居住著都是大型野獸,這是唯一一座,據悉,裡面沒有山民的山。
山民雖然也住在山中,但大多住的都是平坦的山,雖然植被也不少,但是周圍並沒有大型動物,而此山不僅樹木高深,山中巖石遍地,除瞭高聳入雲的樹木,更使生活著大型野獸。
山腳下有一汪小河灘,河灘裡的水清澈見底,是從山中流下來的溪水。
所謂藝高人膽大,說的應該便是李傢這幾人。
仗著有武功,便打算去綿山裡面打幾隻獵物。
不過,即便是他們也不敢深入綿山,畢竟再怎麼義高人膽大?也架不住野獸多。
尤其是山裡的狼群,你招惹瞭一隻那群記仇的狼,非得要追得你傢破人亡。
溪水邊上安營紮寨,李赫帶著幾個小的進山打獵,陸枝便跟寶珠生火。
她們一傢子出遊,並沒有帶下人。
平安即便生活再怎麼艱難?身旁也是有一個小太監,兩個宮女的,畢竟是皇親國戚,從小便是衣來伸手,飯來張口,還真沒有自己動過手。
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,可是,在舅母的指揮下,耐心的教導下,平安從中得到瞭幾分樂趣。
“你們兩個小傢夥就在旁邊撿柴火,不要進山裡去,我去河邊看一看能不能釣到幾條魚!”
陸枝看著兩個小傢夥有模有樣的樣子,放心說道。
“娘,你就放心吧,我一定幫你看好安安,不讓他去山上,我們就在山腳下撿柴火,順便看看有沒有新鮮的野菜,您不是帶來有鍋嗎?光吃烤肉哪行?一會兒做個野菜雞蛋湯,我可看見瞭,娘帶瞭有雞蛋,也不知道笨蛋哥哥能不能找到野雞蛋,我還沒嘗過野雞蛋是什麼味道呢!”
寶珠對著陸枝揮瞭揮手,便帶著平安走到山腳下,一邊撿著枯禪一邊喊道。
陸枝還想要多吩咐幾句,可是看著李寶珠所有的視線都被山腳下的柴火吸引,張瞭張嘴,索性算瞭。
本來就是想要一傢子孩子放松,所以特意選瞭這人煙罕至的地方。
這裡景色並不是很美,頂多也就算是有些原生態,來到小河邊都沒有路,到瞭半路便隻能停下馬車來到小河邊都沒有路。到瞭半路便隻能停下馬車步行而來。
老百姓有那閑工夫,還不如去城裡多打份工,多掙點錢。
而真正有閑功夫的達官貴人,有哪裡肯來這荒郊野外,達官貴人們自有他們的莊子,即便是進山打獵,那也是帶瞭一群人保護,所以這周圍還真隻有他們一傢人。
按理說,這裡杳無人煙,一般人應該會害怕,隻可惜陸枝這一傢子與旁人不同,不僅沒覺得害怕,反而覺得怡然自得,對這裡沒有人影感到十分滿意。
幾個大男人不說?留下一個看著,竟然招呼著全都進瞭山林,甚至那三個小的更是眼神相互對視,如果眼神能殺人,說不定他們早就懟瞭好幾招。
幾人更是跟比賽似的,你獵一隻兔子,我獵一隻野雞。
要不是李赫跟在這幾人身後,說不定這幾人早就不管不顧地進瞭深山。
陸枝拎著釣魚竿來到瞭小溪邊,溪水清澈,都能看清溪水底下的鵝卵石。
按理說,水至清則無魚,這水清澈的,仿佛真的沒有魚,但是隻要低頭,便能看到裡面遊來遊去的魚。
也許是因為這裡的魚沒有被人霍霍過,魚都長的很大很肥。
想到烤魚,陸枝都忍不住咽瞭咽口水。
溪水不是很深,本來打算釣魚的陸枝,看到溪水之中的鵝卵石,忍不住想到瞭什麼。
索性脫瞭鞋,慢慢的伸出瞭右腳,試瞭試水溫,感覺不是很涼,這才卷起瞭褲腳下瞭水。
他們來的時候帶瞭水,都是被她燒開的涼白開,更何況,這小溪的水是流動的水,是活水,他在下遊捕捉魚,上遊的水還是能用的。
陸枝下瞭水,最淺的地方水剛剛沒過腳面,最深的地方,應該要沒過陸枝瞭。
不過她也不打算去水深的地方,水淺的地方就行,輕輕地彎下腰,伸手麼住水中的大石頭,慢慢的掰開,不出所料從裡面鉆出來瞭小螃蟹。
這溪流裡不僅有螃蟹,還有河蝦,甚至還有河蜆子。
陸枝忍不住眼睛一亮,趕忙拿來瞭魚簍,慶幸自己因為想著總歸是要有河的,畢竟到時候洗洗刷刷還是需要用水,索性便帶瞭魚簍和魚竿,打算著到時候釣幾條魚,烤著吃。
卻沒想到,這條小溪流竟然給瞭自己莫大的驚喜。
隻是後悔沒有帶來夾子,其他的還好,這螃蟹實在是用手去抓的話,傷手。
陸枝看著再一次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逃跑的河蟹,氣得咬牙切齒。
不過,這難不倒她,陸枝忽得眼睛一亮,直接搬來瞭,石頭圍堵瞭一個坑,把這些小螃蟹堵在瞭坑裡,然後拿著魚簍一舀,直接把螃蟹舀進瞭魚簍之中。
不大,一會兒便收獲瞭多半桶的河鮮。
最後,陸枝捉到瞭幾條大魚,這才罷手。
倒不是他不想再抓,實在是愚簍就一個已經滿瞭,反正就在河邊,這些魚也跑不瞭,也許是沒有天敵,沒有人捕捉這些魚蝦都挺蠢的,隻要堵住瞭它們的去路,這些魚蝦便根本不知道找尋出路,反而是呆在這原地不動彈。
就在陸枝打算上岸的時候,忽然發現,水中竟然有一道紅線。
陸枝疑惑還以為自己看錯瞭,忍不住揉瞭揉眼睛,再睜開紅線已經消失瞭,陸枝笑著搖搖頭,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瞭,隻是剛剛走瞭幾步,發現那消失的紅線竟然又出現在瞭她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