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赫一臉笑意,對著上座臭著一張臉的昌黎恭敬的舉瞭舉手裡的酒杯:“沒想到李某小小的一介縣令舉辦的宴會竟然能夠得到賢王青眼,真是畢生有幸,請容許臣在這裡,以水酒一杯敬王爺一杯。”
昌黎冷著一張臉,眉眼不動,直視前方,仿佛沒有聽到李赫的話,李赫,並沒有生氣,依舊舉著手裡的酒杯,看著昌黎。
昌黎挑挑眉,慵懶的倚在椅子上,隨後,端起面前的酒杯,,對著李赫遙遙晃瞭晃。
李赫,微笑著點點頭,隨後一飲而盡。
昌黎看著李赫,再一次把酒杯伸向半空,隨後往下一倒,表明酒杯裡的酒已經被他一飲而盡,挑瞭挑眉。
隨後,豪爽的一飲而盡。
前院十分熱鬧,後院自然也不遑多讓。
因為人員眾多,客廳裡實在裝不下,索性陸枝,便在戶外,準備瞭宴席。
而且準備的宴席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席面兒,反倒是類似現代的自助餐。
但是有許多西點,蛋糕,水果之類。
喜歡吃什麼便可以自己去夾。
自然,小姑娘們是類似,自助餐。
而夫人們這裡自然依舊是席面為主。
畢竟夫人們還是比較成熟一些的,實在放不開。
不過自助餐對於小姑娘們卻有著特別的吸引力。
前廳發生瞭什麼事情,夫人們自己知道瞭,夫人們知道瞭,當然小姐們也便知道瞭。
聽說京城的賢王竟然來到瞭他們嶺南,來到瞭他們阜陽縣,小姐們仿佛是見到瞭超級巨星一般的興奮。
對於這些深閨千金來說,經成本就是遙望不可及的之地,更何況還是京城的皇傢貴親。
眾人竊竊私語,因此,誰都沒有註意到宋明珠什麼時候回來的。
宋明珠悄悄的回來瞭,並且極自然地融進瞭閨秀圈子之中,仿佛她剛剛並沒有離開。
如果不是甄珍一直沒有出現,可能所有人都會以為他們去尋找真傢兩姐妹,是他們白日做夢。
其他人沒有註意到宋明珠,但是徐嬌夢卻一直註意著她。
看到她悄悄出現在花園之中,眼中劃過一抹嫉恨。
尤其是聽到與宋明珠相見的,那竟然是三皇子,更是記恨不已。
不過,徐嬌夢轉念一想,又有些高興。
沒想到宋明珠竟然與三皇子有瞭交集,三皇子的性格,徐嬌夢可是十分清楚,病嬌,霸道,占有欲強。
被三皇子昌黎看上,那就如同籠中之鳥,根本逃不瞭。
陸枝一直註意著宋明珠和徐嬌夢這兩人,本來應該是在宴會廳接待這些人,一是因為人太多,確實招待不開,二也是因為隻有這樣,陸枝才能觀察到宋明珠和徐嬌夢。
多虧瞭自己有先見之明,要不然李佳的這場宴會就被這兩個人攪和黃瞭。
看著徐嬌夢即便是笑容也難掩臉上難看的神色,陸枝就忍不住有些解氣。
看瞭看宋明珠那一副心虛的樣子,陸枝恨得咬牙切齒。
徐嬌夢是穿越而來的,對於男女大防自然沒有這些古人看得上。
可是宋明珠她可是實打實的古人,難道她不知道她與外男相見的後果嗎?
顯然,宋明珠是知道的,隻是她根本就渾不在意。
顯然,她明白自己是不一樣的,絕對可以化險為夷。
陸枝實在不明白,宋明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?
更何況,她與外男相會自去相會她的,這位賢王可不是第一天便來到瞭阜陽縣。
自以為自己隱藏瞭身份,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來的第一天就已經被人報告到李赫面前。
李赫早就派人盯著他瞭,要不然也不可能及時的攔住瞭兩人,並且幾乎是脅迫著賢王跟他去前面宴席。
昌黎當時幾乎根本就不打算合作,不過,如果是以往昌黎沒有任何弱點,對於他來說,連老皇帝的面子他都不給,更何況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縣令。
幸好,幸好他現如今算是有瞭缺點。
陸枝直接以宋明珠為目標脅迫他答應。
宋明珠一臉的渾不在意,並且堅決要求昌黎不用把李傢放在眼裡。
“我知道宋姑娘不把我們放在眼裡,甚至就連甄傢的名聲也根本渾不在意,隻是,宋姑娘,確定要這般做?宋姑娘這般做,難道不覺得心有愧疚嗎?畢竟你們母女當初是什麼情況?要不是甄傢收留,宋姑娘,能有今天嗎?”
陸枝知道,別看宋明珠表面上一副白蓮花的樣子,對待甄傢嫡系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,那不過是因為嫡系兄妹三人對他有利。
不過就是把這三人握在手裡,好去對抗古氏。
平常自然是把他們三人放在心裡,但是,遇到昌黎,那麼其他人都要往一邊放。
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樣子,不過就是渾不在意,那仨人會不會因為他,或者整個甄傢會不會因為她一個人而惹來禍患。
而因為他的特立獨行,因為她的女主光環,其他人不僅沒覺得她的自私自利,反而覺得他簡直就是自強自立的表率。
這種人都叫自強自立,那真正自強自立的人,還不得羞愧的去撞墻。
宋明珠聽到陸枝的話,卻是神情一變。
“李夫人,這是什麼意思?”很顯然,宋明珠對於陸枝的話,仿佛是受到瞭多麼大的侮辱。
“我有說錯什麼嗎?雖然你能力很強,但是現如今畢竟是甄傢的姑娘,你雖然自信自己名聲能夠保得住,可是甄傢姑娘們卻要因為你一個人導致名聲不保,宋小姐,真的不覺得愧疚嗎?”
陸枝看對方一副受到瞭極大侮辱的樣子,簡直是氣笑瞭。
“我何時不把甄傢名聲放在眼裡?甄傢對我的恩情,我自不會忘記,至於我與甄傢的事情還不勞李夫人操心!”
宋明珠臉色難看的瞪著陸枝。
“你們之間的事情,我自然不願意管,也不想管,隻是,宋姑娘和外男相會去哪裡不好?為何偏偏要在我們李傢?你這是對我們李傢有意見?隻是,宋姑娘自己不知廉恥,還要把我們李傢拖下水,這就有些說不過去瞭吧?”陸枝才不慣著她,這種人最惡心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