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這些山匪來說,雖然說不願意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,但是對他們來說真要回傢種田,他們也幹不下去。
打打殺殺習慣瞭,真的讓他們金盆洗手,適應農傢生活,根本不可能。
李赫借著三寸不爛之舌,不僅說服瞭他們入軍中,且還直接組建瞭一隻十分勇猛的軍隊,這支軍隊不僅僅是對山中十分熟悉,甚至個個都是遊泳健將,其中有一位號稱憋氣王在水中憋氣勁,能有五分鐘,簡直神勇。
五年時間,阜陽縣成瞭遠近聞名的富裕縣,雖然,沒能實現成為天下糧倉,但是,供應整個嶺南都是綽綽有餘,半步天下可謂是已經做到瞭。
張將軍已經成瞭嶺南總兵,而徐縣令啥都沒做就成瞭兩江總督。
甚至很可能下一步就會調往京城。
其實今年考核為優,徐總督在京城也是有傢族的,隻要稍微運作,絕對會留在京城。
隻可惜,現如今,皇上已經老邁,底下的皇子都已長大成人,奪嫡之爭已進入到火熱地步,徐總督到瞭京城,訴職之後,直接嚇得屁滾尿流的回來瞭。
說什麼也不回去,心地沒有定下來之前,他說什麼也不回去。
誓要把直臣做到底,總之新帝不登基,他就絕對不回去。
五年時間,孩子們都長大瞭,甚至李鈺他們都已經成瞭舉人。
隻是因為局勢緊張,再加上幾個孩子覺得他們現如今的水平有限,所以便打算等三年之後再去。
陸枝再一次送走瞭媒婆,這才揉瞭揉僵硬的臉頰,走瞭回來。
“娘!人走瞭?”李鈺早就回來瞭,隻是看到自傢娘親在代課,所以便躲瞭出去。
“是呀是呀!今兒個這可是第三個瞭,我說兒子,雖然我並不想催你,但是你現如今也已經有17歲瞭,人傢在你這麼大的年紀都要當爹瞭,你到底是個什麼想法?娘現在都已經想不起找什麼理由瞭?你到底心裡是個什麼想法?對未來媳婦有什麼要求沒有?”
陸枝看到李鈺有些不滿的問道。
“娘,下次那些媒婆再來,你就跟他們說,算命的說,我必須20歲之後才能成親,要不然對自己的前程壽數有妨礙。”李鈺直接說道。
“瞎說什麼呢?哪有詛咒自己的?”陸枝聽瞭狠狠瞪瞭他一眼。
“對瞭!青青,這兩天怎麼沒有來?你們兩個不是又生氣瞭吧?其實我覺得青青挺好的,你到底是有什麼不滿?我跟你說呀,娘是很開明的,絕對不計較對方的身份,但是有一點你要針對人傢,青青沒有什麼意思?早點說清楚,與青青疏遠一些,別壞瞭人傢姑娘的名聲。”
陸枝看著自己英挺的兒子,一臉嚴肅說道。
“娘!我知道!”李鈺聽到陸枝的話一頓,隨後輕聲回答。
“對瞭,爹爹去府城已經有些日子瞭,這兩天應該回來瞭吧?”李鈺不動聲色的轉移瞭話題。
“快瞭,應該不是今天下午就是明天上午。”明知道自傢兒子是轉移話題,但是作為善解人意的母親隻能順著。
心裡忍不住嘆瞭口氣,小時候擔心,長大瞭還要操心,真真是沒有一個省心的。
這幾年陸枝過的舒心,主要是無論是重生女主還是穿書女配,這兩位現如今都去瞭府城。
這阜陽縣隻有他們一傢人,不用時時想著,真的是讓陸枝都忘記瞭流放路上受的罪。
李傢現如今已經不在後衙居住,而是搬瞭新傢,新傢是棟三進的宅子,傢裡也有十多個的仆人。
宅子距離縣衙不遠,附近居住的都是官宦人傢。
也都是李赫衙門裡的同僚。
一大早,陸枝便起瞭身,今兒個李赫便要回來瞭,陸枝穿戴好瞭,打算親自去接。
帶著幾個孩子,這一走,走瞭將近半個月的時間,兩口子還是頭一回這麼長時間沒有見,實在是有些想念。
出門的時候看到隔壁緊鎖的大門竟然開瞭,陸枝不經意的看瞭兩眼,也沒當回事,便徑直去往碼頭。
因為李赫治理有方,將軍手中有兵,直接把個倭寇險些打到傢門口,直接把對方打怕瞭,皇上龍心大悅,特意撥款,讓張將軍打造瞭一隻勇猛的水軍。
船隻都是最新最堅固的,甚至因為內海的平靜,海上航行也興盛瞭起來。
李赫更是派遣商人在張將軍的帶領下做起瞭海上貿易。
給昌國帶來瞭大量的財富。
如果以往嶺南到京城快馬加鞭最少也要十來天,如果是人力行走,沒日沒夜的走,就如他們流放路上也要走,大約50多天,甚至兩個多月時間,他們會隻走瞭50多天,多虧瞭半路上的牛車等代步工具,要不然就憑借他們那老弱病殘,根本就不可能在堪堪50來天裡就走到嶺南。
可是現如今走水路,順順當當不過,五六天時間便到達京城,這還是因為水路彎路多,要不然如果走直線的話,會更快。
說是李赫去瞭府城,其實陸枝知道李赫是跟著徐總督一起到京城述職。
隻是現如今的京城,表面上風平浪靜,內裡卻早就已經浪潮洶湧,危機四伏。
現如今,老皇帝是在位時間最長的,現年已經有67歲,在位40年,也許人老瞭,便越加的貪戀權貴。
當初的太子巫蠱案,其中字是由後宮多方勢力插手,最主要的自然是老皇帝擔心太子威望高過自己,擔心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,即便太子根本沒有表示自己對皇位有任何的覬覦,可是她的身份便讓老皇帝忌憚。
明明當初立太子是皇帝所為,可是,到瞭最後最忌憚太子的也是他。
太子被廢,根本就是既定事實,這也是為何當初太子被廢的時候,沒有任何人出面替太子講情,唯一一位就是當時的鎮國公,得到的便是全傢流放,鎮國公夫妻倆一個撞柱,一個上吊才保全瞭鎮國公全傢。
甚至鎮國公的嫡長女並沒有跟著流放,而是直接被皇上任性的把她送進瞭被圈進的東宮,成瞭太皇孫的正妃,廢太子的兒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