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園中的那些人都是靠朱大福吃飯的,總的來說還是相信朱大福為人的,即便是不信朱大福也斷然不能見瞭朱大福就跑。
別朱大福還沒把他怎麼樣呢,他們就自己嚇唬自己砸瞭自己的飯碗。
總之,在莊園其樂融融,之前是什麼樣,現在還是什麼樣,完全沒因外面中傷朱大福的流言出現任何變化外,倒還有不少人與周海表現一樣,說是要找出中傷朱大福的人把他裝麻袋扔秦淮河去。
在這個事情上,朱大福已有瞭謀劃。
朱大福也養瞭他們這麼久瞭,若真有用得著他們的時候決然不會客氣的。
在不需要他們的時候,自也不能讓他們去搗亂。
對於這些人的態度與周海決然不同,朱大福軟言謂語,笑呵呵勸道:“能得你們信任我甚欣慰,不過,你們也別擔心,到底是誰在背後中傷我,我會很快查出來,你們隻需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即可,免得給他們留下抓住把柄的機會,你們放心,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,我絕不會客氣的。”
朱大福說的情真意切,這些莊丁再多說倒顯得是他們不懂事瞭,眾人紛紛表示,朱大福有用得著他們的時候,盡管吩咐他們,他們能為瞭朱大福上刀山下火海的。
別管怎麼說,有這個心意就行,朱大福對這些莊丁一再表示瞭感謝。
之後,朱大福便一直待在莊園中,一方面解決莊園亟待解決的問題,另一方面也是要在莊園現有發展狀況的基礎之上進一步進行改進。
直到晚上的時候,朱大福才準備回朱元璋的府上。
既是要幫人傢處理朝政,那就得多上點心,沒有天塌下來的事情絕對不可懈怠。
披星戴月中,朱大福帶著周海和一眾護衛往回去趕,已是晚上,街上的人少瞭很多,倒也再不會出現有人見瞭朱大福躲著走的事情發生。
再加上,他們在莊園待瞭一天,也算開心,白日那個不愉快早就煙消雲散瞭。
幾人心情好,走的也松快,朱大福與周海一路聊著天。
就當此時,遠處突然窸窸窣窣好像有個人跑過來。
跟隨朱大福的這些人那都曾是護衛天子親軍,護衛朱元璋的,經驗十分豐富,在前方有動靜後立即做出戒備之勢,把朱大福嚴嚴實實的護衛於中間,如盾牌一般,一絲縫隙都不留。
朱大福警戒之餘,也有不少詫異。
聽這聲音,軟綿無力,腳步都抬不起來,完全不像是個男人,且也不像是個有拳腳女人的腳步。
這大晚上的,難道有人在追逐這女人?
等瞭大概片刻,才終瞧見瞭人影,雖說光線有些昏暗,但也還是能夠瞧清楚,那人影是個女人,披頭散發,臉上還掛有血跡,嘴中喊著什麼,聽得不夠真切。
那女人還未跑進,突然一個踉蹌直接倒在瞭地上。
看著倒下昏迷的女人,遠處除瞭隱隱綽綽的夜色再不見一人瞭。
周海問道:“王爺怎麼辦?”
突然有一女子倒在他面前,在加之這段時間的有人對他名聲的中傷,朱大福不是不懷疑著這是有人故意設下的陷阱。
但他們這麼多人呢,若放任一個弱女子就這麼倒在地上,從哪方面都說不過去。
隻簡單一思量,朱大福便下定瞭決心。
幹,幹他娘的。
即便真有人故意設陷阱,但他也得跳下去把他這個陷阱攪的天翻地覆。
最重要的是,他若不往這個陷阱裡跳,又怎能知道在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是誰呢?
朱大福沒有多做考慮,隨之抬手吩咐道:“還能幹什麼,救人吧。”
很快,眾人向前推進,他們也終瞧清那婦人瞭。
婦人披頭散發,臉上青一塊紫一塊,嘴角額頭處還在出血,都已看不清長相如何瞭。
周海主動上前推瞭那婦人幾把,也呼喚瞭多次,終無法喚醒那婦人,之後隻能抬眼望向朱大福。
已是這把情況瞭,朱大福也無妨放任一個婦人深更半夜的就這麼躺在大街上,隻得吩咐道:“回傢吧,去個人去老吳那一趟,告訴他我今晚不過去瞭。”
這婦人若真是別人給他挖的陷阱,那他絕不能把這個麻煩帶到老吳那裡去。
周海等那些護衛隻聽朱大福吩咐就是,自不會詢問朱大福這麼安排的原因是什麼。
很快,分出一人去朱元璋那裡報信,而朱大福則領著剩下的護衛回瞭傢。
他現在也懂一些醫術,傢裡也背著一些常用的草藥,倒能解決瞭這婦人的問題。
在路上的時候,朱大福就為婦人診瞭脈。
除瞭營養不良,就是面上所看到的那些跌打損傷瞭,除此之外沒什麼大問題。
回傢之後,朱大福立即尋瞭草藥,找瞭丫鬟為之敷藥換衣服,最後又喂著喝瞭副湯藥。
據換藥的丫鬟所言,那婦人身上也有好像被棍棒,鞋底打出來的傷,且有好多都思陳年舊傷。
能對一婦人下這般狠手的,怕隻有丈夫瞭。
父親不舍得打,兒子打母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的,至於外面的人那更不可能瞭,有人常年打你傢女人,傢裡老爺們若攔不住,那還配站著撒尿嗎?
這種事情別管是不是有人挖坑,弄陷阱,總之很難弄,這個時候的三綱五常壓著婦人,即便時長被傢暴,也沒有婦人敢離開。
被下瞭休書,那足以讓婦人一輩子抬不起頭來。
況且,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婦人一旦出嫁,娘傢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瞭,若被夫傢休瞭,娘傢回不去,夫傢待不瞭,那便如浮萍一般居無定所瞭。
最關鍵的是,在這個時候,婦人即便有能力幹活養活自己,也會被世人所不容。
朱大福聽丫鬟稟報後,深思良久,道:“罷瞭,一切等那婦人醒瞭再說吧,那婦人願在這裡養傷就讓她留下,若有人來要人攔著些。”
不管這婦人是恰巧撞到瞭他這裡,還是有人故意設陷阱挖坑,他既救瞭那婦人就該負責到底。
朱大福這種擔當當即引起瞭周海的共鳴,周海義憤難平,吵吵把火道:“大老爺們打個女人算什麼本事,如讓我知道是誰幹的,非讓他嘗嘗我的拳頭。”
周海有抱打不平的心思,但也總得該感謝的人領情才是,若人傢非但不領情,還嫌你多管閑事,這就得不償失瞭。
朱大福安撫著周海,叮囑道:“先搞清瞭是什麼原因瞭,別冒冒失失的搞冒進讓人抓把柄,行瞭,該吃吃該睡就睡,別在這候著瞭。”
那婦人喝瞭安神的藥,今天晚上也醒不來,不管有什麼事也不是今晚就能解決的。
不管是暴風雨,還是彩虹,那全都得留到明天來看的。
之後,朱大福與周海吃飯,便直接睡瞭,至於婦人這裡自有丫鬟留下照顧,完全不用朱大福操心。
朱大福府上的這些丫鬟所不用時長照顧人,但這項技能要並未生疏。